Zitrone.

It's OK to not be fine.

【伦克:wǒmēn】

       很久之前口嗨的,廷根女大学生 舍友paro 有性转(划重点)。名字没改动,想看眼镜克妹和辣妹伦恩爱于是摸了。原作现 PA 的警哥×眼镜克妹也可爱,我考虑一下下次。

  很短,不到四千字。

  

  “嗯……克莱恩·莫雷蒂已经睡了?”查寝的矮个子男生目光躲闪地从严严实实挡住门口的伦纳德·米切尔腋下畏缩地穿过去打量。伦纳德自然地靠在门边,把缝隙也挡得严严实实的,一米八的男孩也许不会像伦纳德这样给人压迫感,她长长的黑发刚洗干净,披散周身隐隐散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而那双绿色的眼睛,盯着人不放的时候,任谁都不敢看太久。

  “我们都在,你还有事吗?”

  “没有!”查寝的男生畏缩地回答道,匆忙在登记簿上划了一笔,从这个最靠边的隐蔽房间逃走了。伦纳德已经这样给时常外出的克莱恩打了许多次掩护,但这次克莱恩·莫雷蒂确实在屋子里。

  她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缩成可怜的一团。

  这当然不是因为和伦纳德吵架了。虽然她们吵架的时候,克莱恩也会这样示威。

  伦纳德关上门,坐到床边。“好痛……”她听见克莱恩撒娇的呻吟却只能手足无措。如果那疼痛是她所能代为承担的,她倒是义不容辞.可克莱恩每个月都这样,她也只是每个月都袖手旁观,或是毫无用处地嘘寒问暖。

  “热水袋凉了吗?”

  露在被子外面的半个脑袋否定地蠕动两下,说:“脚也凉。”

  伦纳德愣了愣,随后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克莱恩也配合地抱住她 ,把她当成暖炉使。不过伦纳德觉得克莱恩比自己暖和得多,空气里有些微妙的血腥味,不过克莱恩的脑袋蹭到她下颌里后,那股味道便被克莱恩头发上的皂香味代替了。

  克莱恩很爱干净。女孩上学总是要难得多,她还负担着家里的活计和支出。所以她在外面找了份文书的工作,偶尔帮忙打扫清洁,时常弄得脏兮兮的,也时常洗得香喷喷的。

  要不是她的哥哥班森今年升职加薪,也许她还过着往常那种走路往返上学,连马车都不愿意坐的日子。更何况,克莱恩还有个年纪小的姐妹。

  “明早有课吗?”

  “有。那个老头每次都点名提问,我还只被点名一次。你明早去训练的话记得叫我起床。”

  “好。”

  她们的日子总是各过各的,但似乎不仅仅是被舍友这层关系紧紧地粘合在一起。伦纳德很瘦,为了成为合格的女警她总是在体能训练,然后在犯罪心理学课上打瞌睡。而克莱恩丰满得多,伦纳德在学院的操场上和男生混在一起打球的时候,她可能在河坝边的空地,和旁边姐妹学校念书的妹妹一起分吃早上就提前做好的午餐便当,花开的树下读读书。

  所以那天克莱恩忽然跑来找她,问她能不能和她同住的时候,旁边的男生都吹着口哨起哄,说伦纳德你又来桃花运了,艳福不浅能不能给兄弟几个分一分,害伦纳德也先入为主,第一句话便对克莱恩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克莱恩傻了眼。

  事实上,学校宿舍的开销比外面租房要低许多,在克莱恩说明来意之后,伦纳德才脸红地答应下来。并不是所有人都抱着那种目的接近她的,当然,这不包括那些初衷是为了看她汗湿的衬衫下面,才跟她一起打球的男生们。

  身体对于伦纳德的精神来说是一种莫大的束缚,所以她早早地习惯了把自己当成一个纯粹的肉块来看待。看到就看到了,除此之外,还会有什么呢?

  接触到克莱恩的身体之后她才知道,这世界上确实存在着令人想入非非的胴体。

  她也第一次开始好奇,除此之外,还会有什么呢?

  克莱恩无意识地把她当成枕头夹的时候,伦纳德并没有想那么多。她照常起床,扎起头发,烤上几片面包和两个土豆,打开果酱罐子把赖床的馋猫克莱恩叫醒,然后就烧上一壶热水去训练,等她回来她会把这壶水倒进保温瓶,这样她们就随时都有热水喝。

  想要住宿舍,就得自己去跟那些独居的怪咖商量,这是公认的铁则。克莱恩是在辗转询问有没有空房间的过程中,偶然认识伦纳德·米切尔的。

  生活处的老师一开始不愿意告诉她这个人的房间还空着,自从上次学校举行过运动会之后,申请和伦纳德·米切尔同住的申请人们男女都有,一个个把理由写得天花乱坠。伦纳德·米切尔同意过一次,就那一次,险些让廷根大学上了校外的绯色新闻报纸。

  那天,克莱恩为了找到空宿舍名单上,某个名字的所属者,在学校里打转转。

  花园里盛放着五彩斑斓的花朵,老旧的城堡表面浮着一层阳光的金色很是温暖,也许是那些彩绘玻璃的缘故,那样的阳光进了屋子之后往往已经没有什么温度。

  伦纳德就在她路过的某个角落里,腿上还搭着没打开的饭盒。他在廷根还不太冷的秋天单着一件白色的校服衬衫和格子单裤,那模特一样纤瘦的身材,把衬衫也穿出了克莱恩偶尔会在书店门前见到的化妆品海报上的感觉。

  如果不是她叉开腿坐着的姿势实在太过粗犷,还有随处睡着的粗神经,光凭那姣好的面貌,就是告诉她,那人就是那些广告画家取材参考的人物,克莱恩也相信。

  大概是一辈子都不会打交道的人,克莱恩当时觉得。

  下午的阳光正正好,不那么灼烫,也不像冬阳一样寡淡。墨色长发沾着草叶的青年阖着双眼,长长的睫毛掩去底下那双带锋的眼。她的黑眼圈有些深,有些孱弱的美感。下巴微抬着勒出了漂亮的下颌线,表情顺遂。

  估计是被太阳直晒着眼皮发痛了,青年含糊地闷哼一声,似乎就要醒来。克莱恩迅速站到她前面挡住了阳光。站定之后,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干。

  等慷慨挥洒光辉的太阳终于变成吝啬的夕阳,她落荒而逃。

  尽管在梅丽莎面前,她时常拿出一副人不可貌相的姿态来教育妹妹,一定要找那些表里如一的男子做伴侣。可她这瞬间未尝不是完全颠覆了自己所秉持的观念,毕竟盯着一个漂亮女孩子看了差不多半个下午。

  克莱恩坐在自己的书桌前,吃伦纳德走之前烤好的面包,她还没睡醒,捂着热水袋生理痛也依旧折磨着她可怜的肠胃。瞅着时间差不多要到了,她拿起昨晚收好的书,灌了新的热水赶去上课。

  她们之间的关系突然变得暧昧,也是有由来的。

  一般来说,朋友仅仅停留在帮烧好热水,或者带饭的程度,并不会给人当抱枕。

  克莱恩围着围巾,在进入教室之后,努力藏住自己被冷风刮得通红的脸和呼出的长长的水汽。入冬了,天气会变得越来越冷。冷得像是她们刚刚成为舍友的春天,不知道自己陷入嫉妒的克莱恩为了表现自己与群体的融洽,应伦纳德的邀请和她的朋友们一起聚餐。

  好像是为了让自己知道,土包子乖乖女是无法混进那个五光十色,灯火通明的高档沙龙,他们谈天说地的话题总是围绕着性爱、药品、香料或是珠宝,那些东西能把生活以外的其他东西变成一张灰扑扑的灰幕,除此以外全都不再生动。

  克莱恩自然察觉到自己受了排挤。她并不在乎自己所珍视的东西,被他人视如草芥。但她还是不知不觉受了影响,在被阴阳怪气连烟都不会抽之后,克莱恩报复性地接过香烟,狠狠地吸了一口。

  结果她报复到的只有自己。

  那股烟气呛得她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坐在她旁边的伦纳德捏着她的下巴,命令似地说:“张嘴。”

  克莱恩倔强地摇摇头。

  一年了,她们之间的很多回忆,她都淡忘了。只有当时概括感受的词语还记得。还有很多感觉回想起来,也泛了旧,只有那个突如其来的短暂的吻,触感一直很新。

  以至于后来只要点烟,她都会回想起那股闷人的烟气从自己的肺里被吸出去的爽快感,再经过那线唇缝,由那个人同待宰的羔羊一样滚烫的口腔,食道,钻到她那同样对烟气贫弱的肺里,胃里。

  那是种新鲜的触感,克莱恩飞快地陷了下去,而被她们的亲吻所报复到的“朋友们”也霎时哑口无言。

  “你的睫毛好长。”伦纳德轻声说。

  克莱恩羞赧地闭上眼睛,她认为对方根本不明白,真正睫毛长的到底是谁。

  忘不掉的是,廉价的卷烟熏人烟气里,那个吻微甜的味道。也忘不掉,每天早上都呼呼叫着的水壶里冒出来的蒸汽,同她们紧握彼此的手心里一样热乎乎的,离开了彼此又变得微凉的汗。

  “你今天也不去打工?”

  训练回来的伦纳德首先会把汗擦干净,她换下来的脏衣服总是不会及时洗,为此克莱恩和她吵过好几次架。不过到了冬天,毕竟冬天的时候,廷根也不是那么暖和。洗衣服变成一件痛苦的事,克莱恩说的也就少了。

  “不去。”还在床上和被子缠斗的某人看起来更像个意志薄弱的废物,克莱恩眼睛都睁不开地说:“帮我揣揣手。”

  伦纳德身上的衣物泛着寒意,手心却滚烫。

  所以比起一个人脚趾冰凉地蜷在被窝里吸鼻子,等待困意堆积直到把寒意也吞噬掉,克莱恩更喜欢和伦纳德一起睡。

  “要出去走走吗?”

  “为什么?”

  伦纳德支支吾吾没说出个所以然。

  “你想去那就去吧。”克莱恩窝在伦纳德怀里犯困。

  下午他在床上折腾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才起床。伦纳德无奈地爬起来,把克莱恩要穿的衣服搁在炭炉边烘热,递给她,然后到盥洗室收拾打扮。

  她出来只看见克莱恩抱着衣服,倒在立起来的被窝里。

  “不是我先动手的,是它勾引我。”她还狡辩。

  她们并肩走在廷根的街头,街边的商家门头都挂上了彩灯,舒缓的音乐从烧着壁炉的店内流淌出来,给屋外的世界加温。一人一半便宜分量又足的馅饼,坐在公园长椅上边说话边吃光。

  “好冷,鼻涕都要流出来了。”伦纳德冲着手套哈了口气。

  克莱恩拿出自己的手帕,捂到她发红的鼻头上。

  “谢谢。”伦纳德的眼睛看起来润润的,她仰头看天,说:“待会儿会不会下雪啊?”

  “不知道。”克莱恩也仰头看天。

  好奇心悄然萌生的那天,克莱恩连她脸上细软的薄薄汗毛都看得清清楚楚。可她没有想象过在那之后,她们会在公园里分吃一个馅饼,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天,问她是不是要下雪了。

  “好像做梦一样。”克莱恩说。

  伦纳德偏头看她,回答道:“如果是梦的话,永远都不要醒就好了。”

  克莱恩默默地逃避着那双眼睛所投射过来的炙热目光。如果这时候下起雪来就好了,她暗暗地想,那么我就可以说,你看,下雪了,而不是保持这让你也变得沉默的沉默。

  “克莱恩!你快看,下雪了!”

  “嗯?”克莱恩下意识仰头,却只看见伦纳德站起来俯视她的脸飞快逼近,“骗你的。”她又说。

  确实下雪了。

  克莱恩埋在伦纳德腹间的衣物之中,以免被路人看见自己不能见人的脸。

  一个冰凉的吻就好像雪花,落在过她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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